文/李方
典型案例研究：医院的前世今生“医院”这个词在中国大陆至少消失了30年这是与我国的社会制度背景分不开的年新中国诞生我国的社会制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原有的工业企业、商业、医院、学校等基本都是民营的但很快在“社会主义改造运动”医院作为社会的重要职能机构自然包含其医院医院医院医院或者从战医院医院医院医院就这样短短几年后工业企业、商业、医院、学校等都变成清一色的国营企事业单位了从此中华大地上几十年内再无私营机构城里没有私营工商业、医院、学校乡村没有私有土地如果有那都是“资本主义尾巴”会被割掉！这种状况一直延续到“改革开放”后的“春天”民营工商业医院民营学校像雨后春笋般地冒出来了民营工商业问题不大民医院这个板块引入了民营机制从一开头就是有问题的关键问题是此医院与彼医院（解放前）完全不是一回事了！医院（医院等）都是由教会创立并管理的所以从创立的初衷就明确是慈善机构是非营利机医院则是沿海地区有商业头脑的企业家搞起来的从创立那天起就摆明了要和民企一样是奔着盈利来的而“莆田系”医院就是医院中的典型！说起莆田系人们可能会说听说过呀可是如果你再问您医院嘛？估计绝大多数人说不上来有心人专门做过统计：全国目前有多家“莆田系”医院分布在30个省份。医院分布在我国除港、澳、台及海南省外的30个省数据分布不等最少的宁夏、甘肃只有1家最多的是江苏有家其次广东有72家山东有62家从医院医院医院医院等这是在家大名单中其中分布在北京的医院知道了莆田系的规模随后一个问题是他们是怎么发展起来的？这个恐怕是有一个过程不会是一夜之间成为最大的医院集团大家记得在本文上篇说到医院发展的40年间其中前20年是随着改革开放经历了“野蛮生长”阶段莆田系当然也是从那时发展起来的开头肯定是规模很小的小诊所干起那时满大街电线杆子上面贴满了小广告什么“疥疮”“性病”“不孕不育”之类的主要就是莆田系的了后来发展大了就不用贴小广告了莆田系的广告上了电视上了百度这些还是“雾里看花”只看到莆田系的大概齐要想探究莆田系的“庐山真面目”还真得仔细研究认真研究后我们会惊奇的发现医院的“根”最终都会聚焦在四大家族上！这个就有意思了到底莆田系是怎么发展起来的？为什么莆田系最终形成了四大家族掌控的格局？这还得听我们从头说起年12月一个叫陈德良的男孩在福建莆田秀屿区东庄镇出生当时这里很穷陈德良家更穷孩子多养不起他很小就被送给人当童养“婿”多亏后来有了人民公社大家都吃大锅饭勉强可以混个温饱陈德良没什么特长但有一个优点喜欢拜师他拜了不少师傅学了不少手艺像磨剪刀、补锅、配钥匙……都能鼓捣几下于是在手艺加持下生活逐渐得到改善年的一个夜晚，东庄镇来了一位广东来的“耍把戏”师傅师傅外号“洪蝴蝶”只见他点了个电灯接着变魔术打拳耍猴子村民们聚拢围观他便趁机兜售些治跌打损伤的膏药陈德良也在围观人群中他眼看着洪师傅把一沓沓的零钱钞票装进了口袋心想这特么比磨剪刀补锅赚钱多多了不行我要学这个！三年后29岁的陈德良跟着洪师傅耍猴卖艺卖膏药本事学到不少钱却没赚下几个陈德良决定自立门户当时有一种叫“疥疮”的传染病全国频发特别是在福建等沿海湿热地带陈德良灵机一动用每瓶一两毛钱的成本自创偏方：“用毫升水兑5毫升水银再加一点硝酸”药膏制成后每瓶卖一两块就这样歪打正着患者使用后纷纷叫好很快一传十、十传百找他治病的人越来越多陈德良名声越来越大每天净赚三四百一跃成了东庄镇“从医致富第一人”陈德良发财后一些亲朋故旧看了眼馋纷纷找上门来说：师傅，收我！收我！这里边就有64年出生的詹国团此时他年纪最小日后却是“莆田系”崛起的大佬级人物陈德良一共收徒8人年纪小的除了詹国团还有邻居陈金秀朋友之子林志忠其余五人则和陈德良差不多大都是已有家室迫于生计才拜他为师随他闯荡“陈家班”组建后正是年代改革开放号角响彻中华大地机遇再次袭来那个时代医疗事业还很落后医学人才尤其匮乏当地卫生部门为了救急就响应国家*策办了个函授班陈德良是人精听到消息立马报名很快拿到了结业证书有了结业证书又趁势拿到了《莆田爱国卫生学会许可证》有了这个证以后在当地行医便是合法合规的了于是陈家班的“狗皮膏药”经过包装成了“国字号良药”陈德良鸟枪换炮江湖地位节节高升从此便不卖艺只卖药不耍猴子只坐诊几年时间南至海南岛北到哈尔滨“陈家班”几乎跑遍了全中国每到一地便在火车站附近的旅馆租两间房一间坐诊一间开药安顿好后全体出发去周围的电线杆上贴小广告后来连一些听都没听过的皮肤病也来找陈德良治但他一窍不通可是又不想放弃送上门来的“生意”便先虚与委蛇让患者照常使用疥疮“偏方”暗中却派人去新华书店查医书按照医医院抓药加价转手再卖给患者为了见效快陈德良还会在书中的配方基础上多加药量更可耻的是有了这种伎俩陈德良自以为得计此后依法炮制甚至打出了“包治百病”的小广告结果往往是患者把钱花完了病却没治好当家属愤怒地去找他们理论时陈德良早已带着鼓鼓的钱包转战下一站去了年龄最小的詹国团在8位师兄弟中表现突出深得师傅真传不久之后詹国团也如陈德良一般翅膀一硬就自立门户拉起了一支自己的游医队伍有一天詹国团在小饭店吃饭偶然发现电视剧里也开始插播广告詹国团判断师傅陈德良贴电线杆广告那一套已经过时了新的时代要想有新的发展必须拓展新的平台他认为这平台就是电视那是电视广告价格不便宜一条广告要价上千相当于詹国团半个月收入而且电视台收了钱还不保证效果一般人都不敢随便投放但詹国团初生牛犊不畏虎别人不敢投，我敢！于是詹国团的第一支电视广告便在连云港电视台播出了事实证明效果好得不得了原本稀稀拉拉的看病队伍很快排起了长龙看都看不过来尝到甜头的詹国团决定扩大规模招兵买马组建了好几支游医队伍业务也扩展到更多疑难杂症比如什么鼻炎、狐臭、风湿……广告又是“包治百病”此外詹国团还把手伸到了“梅*”“淋病”“尖锐湿疣”之类性病领域他认为这类患者一医院只要打出“祖传秘方”的牌子价格再低一点保准蜂拥而至就这样詹国团与其他弟子们也开始收徒“亲戚带朋友师傅带徒弟”的“莆田系”游医队伍逐渐在全国开枝散叶这样的游医经历虽不光彩但对莆田人具有重要意义首先为他们完成了原始积累其次客观上也使得这些人对全国各地的医疗状况摸了个底为将来形成规模庞大的“莆田系”打下了基础年40岁的“祖师爷”陈德良遭遇了一场车祸不得不回东山镇养伤等他伤好这片江湖已然不是他的江湖了而他的开山弟子陈金秀、林志忠都发展得不错侄子詹国团则更是以千万身家成为“莆田系”代表人物就连年纪尚轻的徒孙辈也出了个叫*德峰的狠角色至此莆田系的“四大家族”正式形成像詹国医院改革契机跑回莆田注册公司通过中间人医院签合同率先搞起了“科室承包”的合作所谓“科室承包”医院的牌子、场地和设备但科室独立运作医生薪水由詹医院交纳一笔管理费詹国团的成功很快被复制全国各地都陆续出现了以“莆田系”游医为主力的“院中院”承包合作到了90年代末詹国团一人在全国“托管”医院已有近百家他还把总部迁到上海并在香港设立了海外总部扩张步伐非常强势但随着莆田系的扩张给社会造成的负面影响开始显现第一个出来公开向莆田系挑战的“打假英雄”王海年王海调查发现当时中国多数性病游医均来自同一个地方：莆田东庄镇经过王海的打假行动莆田东庄镇终于引发媒体
